Sunday 8 November 2020
A04. 戴安娜與卡米拉 Diana And Camill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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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一陣子，經過多年傳言之後，查里斯和卡米拉一對活寶貝終然擇吉成親，新郎哥五十七歲，新娘子五十八歲，雙方都是離婚怨偶，一對新人物，兩件舊東西。英國的小報都泠嘲熱諷，大家都看卡米拉不順眼，指查里斯是戀母狂，也替戴安娜不值，不能接受卡米拉上位。連萬里之外的香江才子陶傑都譏諷查里斯不愛江山愛老人，耶喻取笑，嘲弄一番。
事實上，卡米拉即使不和戴安娜比，也的確是其貌不揚，難登大雅之堂，即使是凡事都敷衍將就，得過且過的無賴地痁如區區CK，也看她不入眼，覺得難以消受，真是難為了堂堂大英帝國的皇儲。
英國人都熱愛如花似玉的戴安娜。她出事時，正值暑期休假之末，CK不在香港，正在倫敦家中小住。電視忽然播出突發新聞，說戴妃在巴黎車禍喪生。這噩耗驚天動地，頓時震陷英倫三島，國民奔走相告，全國議論紛紛。
CK次日到她家門前一看，嘩！不得了，好幾千人面泛憂色，如喪孝妣，把肯盛頓宮圍得密密麻麻，水潑不入，針插不進，欄干上、草地上全是一片花海和悼念咭。幾經辛苦才擠至宮門鐵柵前，但發覺根本無啥可看。改奔占姆士宮簽悼念冊致哀，又發覺排隊的人龍有好幾哩長。我在隊尾排了一會，發覺人龍紋風不動，馬上棄甲曳兵而逃，回家看電視特輯。相信千百年來，英國從來沒有任何皇公貴胄的逝世，可堪與戴安娜相提並論，真不愧是「人民的皇妃」。
戴安娜於一九六一年七月一日出生，於一九九七年八月卅一日魂歸天國，享年僅卅六歲。她是貴族史賓沙的後人，血統可以追溯到三百多年前的英皇查理斯二世，四代前的祖母是印度裔美女，所以血液中混有少許印度基因。父親於一九七五年繼位第八任史賓沙伯爵之際，她也同時被冊封為貴女。
戴安娜雖非壞女孩，但無心向學，成績不佳，中五會考兩度落第，十六歲便輟了學，比CK還要糟糕。六七十年代，倫敦大學也在香港舉辦普通教育初級文憑考試，合格等同香港中學會考的良。我們這些當年報考過的學生，都知道試題非常顯淺，不要說及格，連摘優取良也衹是斬瓜切菜，易如反掌。戴安娜竟然兩度落第，可見她學業成績之低劣。雖云貴族，其實已家道中落，衹不過是末路王孫，僅任職幼稚園教師糊口而已。
平情而論，戴安娜身高五呎十吋，貌僅中姿，衹不過是茫茫人海中一個普通不過的平凡少女，即使我在巴士上碰到她，也不會多看兩眼。之不過，如果她在樂隊鐘豉齊鳴之下，詩班高唱入雲聲中，頭戴耀目生輝鑽石后冠，肩披三十呎雪白婚紗，足踏聖保羅大教堂百米腥紅地毯，出現在全球直播，十億人觀看的電視螢幕之上，當然是彷如仙女下凡，風姿綽約，顧盼生輝！正正就是這樣，戴安娜於一九八一年七月二十九日，「下」嫁皇儲查理斯，棄史賓沙姓，改冠皇室的複姓「蒙巴頓-溫莎」，冊封為威爾斯皇妃，由灰姑娘搖身一變，成為萬眾觸目的絕代佳人，閃爍巨星。
可惜好景不常，這對夢幻組合幾年後感情就出現問題，十一年後的一九九二年十二月九日協議分居，四年後的一九九六年八月二十八日正式離婚，一段神仙眷屬，才子佳人的童話，就此劃上句號。這雙金童玉女婚姻失敗的原因，大抵和天下間的貧賤夫妻別無二致，都是由於性格衝突，無法相處，以致各走極端，形同陌路，終至無可挽回，不歡而散。也是應了那句老掉了牙的陳腔濫調：因誤會而結合，因了解而分手。
無可諱言，候門一入深如海，若非出生於帝皇之家，從少便適應習慣了，恐怕任何人也無法接受禁宮中的陳腐禮儀，繁文縟節。除了戴安娜之外，二太子妃莎拉也下堂求去，皇妹瑪嘉烈公主亦離婚收場，香港人家傳戶曉，下嫁丹麥皇子的港產皇妃文雅麗亦已離婚再嫁。由此可見，皇子公主，金童玉女式的童話婚姻，夢幻組合，恐怕並不如世人想像中那麽美滿，令人艷羨。
戴安娜雖云貴族，實乃民女，與時下一般現代英國女性無異，個性活潑好動，熱情奔放，婚後喜歡在娛樂圈名氣界中呼朋引類，鎂光燈攝錄機前展露風恣。據報，本港名人「上海灘」亦是她的圈中摯友。此君在倫敦的名氣界極吃得開，所交盡屬紳商名媛，是國際級、貴族版的簡而清，報刊雜誌上時有洋人圖文並茂吹捧他的文章。此君也附庸風雅，操琴揮墨，在本港華文報章供稿，不過寫的卻是英文，除了令人覺得有點別扭之外，寓意平庸，文筆普通，須然自命風流名士，文化貴族，實則才華有限，不外是個喜歡自行其是的另類紈褲子弟而已。
順道一題，此地洋人也很留意香港的名人勳態，近期最為膾炙人口，傳誦一時之大事，便是本港女銀行大班豪擲二億港元，隨意裔猛男名師學習拉丁舞的風流韻事。英國各大報章，包括泰晤士報，衛報和獨立報等，都動用全版篇幅，圖文并茂的報導此事，洋人們無不咄咄稱奇，難以置信。一時之間， Mimi Monica Wong 之名傳遍番邦西域，比起 Ka-shing Li 的大名還要紅火，港人如此卓越不凡，出類拔萃，令CK於海外也沾光不小，與有榮焉！但由此也可管窺男人無法瞭解的，女人們非理性的性格和行為的一鱗半爪。天才如大科學霍金，能啟時間之史，窮宇宙之秘，但對女人們卻茫茫然，大惑不解。
正所謂物以類聚，人以群分，總而言之，要戴妃審言慎行，規行矩步，終日與一班嚴肅木訥，不苟言笑的皇親國戚週旋，操言不及義的外交辭令，說道貌岸然的官樣文章，真是痛苦萬分，極難忍受。但天意弄人，極度諷剌的是，她的夫君查里斯皇子偏偏就是這一群人中的表表者。
查里斯的性格亦頗具爭議性，可圈可點，值得一題。他生於一九四八年十一月十四日，比戴安娜年長十三歲，現今已年逾花甲，不但是英國歷史上年紀最老的候位儲君，而且假若老闆娘英女皇也像皇太后一樣，長命百歲，他可能不待接班登基已先她而逝，終其一生都當不上皇帝，處境相當可憐。
查里斯破除傳統，除了是英國皇室歷史上首位捨教庭教師而進學校受教育的太子外，還進了劍橋大學三一學院修讀人類學、考古學和歷史，以中等成績畢業，是英國皇室歷史上首位獲得大學學位的成員。他博學多才，興趣廣泛，不但喜歡大自然，畫水彩畫和寫過幾本書，而且嗜好打馬球和獵狐，曾經服役空軍和海軍，懂得駕駛直升機和戰鬥機，堪稱文武雙全，動靜兼備，無論志趣和學養，都與戴安娜大相逕庭，南轅北轍。
可是，查里斯的性格中亦有自相矛盾之處，一方面他默守傳統建制，非常投入皇儲這個角色，熱心履行皇室的義務，出任十多個慈善團體的主席，名下開設了幾個福利基金，一年出席的公職活動多達五百個。可是另一方面，他對很多大眾議題，包括建築風格、城市規劃和環境保育等，都有另闢蹊徑的偏激見解，很有反叛性。他也似乎並不甘於祇做一個政治花瓶的虛位之君，時常對政府的政策指指點點，甚至曾經試圖指揮內閣官員，犯了英國皇室必須保持中立，不能干政的禁忌。
查里斯的老父菲臘親王以口不擇言稱世，他於一九八六年的皇室訪華行程中，對留華的英國學生說：「你們倘若住得久些，也會變成懵豬眼」。同年又在世界野生基金會的聚會中說：「衹要有四足但不是椅子，有雙翼能飛但不是飛機，入水能游但不是潛艇，那麽廣東人便會把它吃掉」。查里斯青出於藍，口不擇言更勝其父。他最為驚世駭俗之舉，是他在出席一九九七年七月一日，香港主權移交儀式後，把自己的日記隨意傳送給朋友觀賞。其中嘲諷中方領導人為「可怕的陳舊蠟像」的金句，的確是蓋世名言，祇不過令英國政府尷尬不已，不知如何向中方領導人交代解釋。
區區CK自命瀟灑超脫，為顯示無畏回歸祖國，當晚若無其事的一早上床睡覺，無奈始終心亂如麻，輾轉反側，憋不住下床扭開電視機看直播。目睹米字旗黯然下降，五星旗迎風招展之際，也和查里斯一樣，不禁百感交集，難掩失落之情。但當時衹見他木無表情，沒精打釆的照本宣科，敷衍應對，萬萬看不出原來他心存鄙視，口出惡言，若非有文為証，真不敢置信。由此，也可洞悉，英國人即使地位尊崇如皇儲，也是口蜜腹劍，表裏不一的偽君子。不過，中國人鄙賤無能如CK，亦盡皆色厲內荏，外強中乾的假大空，大家難兄難第，彼此彼此，不必互相指責。
查里斯與戴安娜相識之前早已與卡米拉有一段情，他們交往的內情非常隱晦，外間人無從得悉，衹知卡米拉後來下嫁查里斯的軍中好友布爾斯，誕下兩子。盛傳，卡米拉替查里斯選妃，戴安娜也是由她親自推介給他的。與戴安娜感情破裂之後，查里斯萬分苦惱，重訪卡米拉，尋求慰藉，她也自覺禍從她起，責無旁貸，由憐生愛，二人舊愛重燃，激情復熾。
自從傳出查戴感情生變之後，謠言滿天飛。由於國民非常關切，求知甚殷，傳媒的報導排山倒海而來，不但報章雜誌有專刊，電視臺也製作大量特輯。一時之間，雞犬皆仙，凡是與二人沾得上邊的閒人雜役，都現身說法，大爆內幂，事件愈傳愈盛，全國議論紛紛。
戴安娜最後索性粉墨登場，現身說法，在電視專訪中，幽幽神傷，楚楚可憐的道出查里斯的姦情：「我們的婚姻裏面有三個人，所以顯得有點兒擠迫」。來而不往非禮也，查里斯亦親身回應，在鏡頭前直認不諱。
布爾斯這個武大郎真是到霉頂透，他一早已知老妻被鵲巢鳩佔，李代桃僵，不過無奈皇儲位高權重，一直啞忍，不料查里斯實在太過份，大派綠帽之餘，還要把烏龜王八真身詔告天下，試問顏面何存，如何立足？此可忍孰不可忍，馬上與卡米拉離異。但是，大家都非常同情戴安娜，馬上一面倒責罵查里斯是大壞蛋，負心漢，不懂得憐香惜玉，身在福中不知福。查里斯從此再沒有回應過，為自己的行為辯解，何以捨西施而求東施，棄美人而取媸婦？
不過，區區CK天蹤英才，練歷深廣，這方面也略有見地，可以替他告訢你，英明神武，天烕顯赫，堂堂大英帝國皇子殿下的查理斯，不是瞎了眼的大儍瓜，他挑對了，戴安娜的硬件雖然天下無雙，可是卡米拉有更能剋敵致勝的軟件，讀者無須著急，請細聽CK娓娓道來。
話說CK最愛美人了。每逢在街上路旁碰到美女，我就團團轉，前後左右，上上下下的偷看打量。那眉梢眼尾，那額尖鼻樑，那嘴唇的線條，那下巴的陵角，無一都不令我神魂顛倒，意亂情狂，醺醺而醉，飄飄欲仙，比與美人攜手共赴巫山，攜雲握雨，真箇鈞銷魂還要快感萬倍。心想如果日日都有美女可看，就不能枉此生了，於是便下定決心，無論如何也要追求一個到手。可是美女的苦頭，我實在吃不消，就從我婚前，在公司裏追求美寶和朱利亞的往事說起吧。
美寶端莊美麗，是典型現代事業型女性，每天化妝，穿套裙，提皮公事包上班。她好動，喜歡打壁球。我就投其所好，約她打。一打就是輸十比零。CK不服氣，暗地裏日夜苦練了兩個月，再打，又是十比零。CK根本不是打壁球的材料，何苦作賤自已呢？一氣之下，把壁球拍都丟了。
後來她在會計班認識了一個美國大學生，就跟了他了。我心想甚麽美國大學生？我的英文比他的中文強、法文比他的英文強，不妨較量較量。可是我就是沒有一個學位，不能符合她擇偶的最低條件，就又十比零，永遠出局了。
美寶既失，我又轉移目標。朱利亞是小美人，粉面朱唇，人見人愛，就坐在我前方的辦公桌。我神魂顛倒，每天都望著她的背影發呆。可是她從不和我說話，我也不知道和她說些甚麽好。
我對同事惠儀說我想追求朱利亞。她說:「你省點吧。她不用愁，愁的是不知挑那個？也不自已照照鏡。」我心想，身為天才怎會輕易放棄目標。一夜沒睡，就決定行動。次日大清早就跑到花店挑了一大束鮮黃耀目的鬱金香，可是CK自已面皮薄，不敢自已送，就委託花店代辦。CK從不給女生送花，是破題兒第一遭的大事了。可是她收到花後，冷冷的不發一言，連眉也不抬。CK每次想約她出街聊天，她永遠都說很忙。CK無論如何設法接近，她都是冷若冰霜，愛理不能理的。幾個月過後，CK的心就逐漸灰了，再也不看她了。
CK一生的泡妞醜事當然絕不止於上述二姝，有機會當另闢篇幅，再行表述。不過，此二姝可總結天下間諸美女共通的性格和脾氣，前者代表情緒飄忽，後者代表孤高自岸。
以往CK以為祇要一旦克服困難，追求成功，便每天美人在抱，秀色可餐，過著幸福愉快的甜蜜生活，完全是幼稚無知，一廂情願的白日之夢。兩個人的相處，不能祇靠單方面的無償付出，而是需要雙方性格上的互相包容。美女們被眾多裙下之臣阿諛奉盛，恃寵生驕，全部都是唯我獨尊的自我中心主義者，她們性格中沒有包容二字，完全不會易地而處，考慮一下他人的感受。和她們相處，不管如何百般遷就，都總會吃力不討好，祇是自討苦吃，簡直是一場惡夢。
戴安娜芳芳麗質，傾國傾城，查里斯翩翩皇儲，多才多藝，表面上是天造地設，珠聯璧合的一雙神仙眷屬。可是，以區區CK的切身經驗所得，美女們似乎都缺乏觀照撿討的能力，不能夠明白，世界上並無完美無瑕的人，亦無盡如己意之事。美女們往往無視裙下之臣的卑恭奉迎，生活條件的豐盛富足，遇事吹毛求疵，對物左挑右剔，稍有不如己意之處，並不稍作包容，便雷霆震怒，大發嬌嗔。加上戴妃大概對婚姻關係和宮廷生活，都有超於實際的過高期望，那麽，她與皇儲和皇室之間的衝突，便不難理解。
讀者大抵都不會對無理取鬧的小姐脾氣感到陌生，查里斯亦必和我們一樣，一定是苦頭吃盡，有口難言。堂堂一個皇儲，當然不會和區區CK一樣，低聲下氣，委曲求全。他們鬧番了之後，各走極端，查里斯找回他的舊愛卡米拉訴苦，戴安娜就和她身邊的下人鬼混，甚至將他們互相比較評分。據報，她評騎術教練的床上功是九分，查里斯祇得三分。堂堂大英帝國未來的一國之君，竟然要與他的一個子民比床上功，真是情何以堪？
大概半是報復，半屬享樂，現代潘金蓮洋婦戴氏有極多外遇。不過，她在電視上親口，以金句承認：「對，我傾慕他。對，我愛他」的，衹有上述一人：騎兵少校休伊特。他們的姦情據說持續了五年之久，而且他才是哈利太子的生父云云。其他謠傳是她姘頭的男子，由近身保鏢一直排到西班牙國皇卡洛斯，真是多不勝數。連一個替她拍紀錄片，其貌不揚的攝影師，也自稱和她「幹」了五分鐘，衹要給他一百萬英磅，他便供秘揭密，真是天荒夜譚，肯定子虛烏有，是個發錢寒的招搖撞騙之徒。
不過，查理斯和戴安娜觸礁的婚姻的確使很多人發了大財。首當其衝的傳媒不用說，當中以每日快報為戴妃事件專家，新聞長賣長有，縱使戴妃已逝世整整十年的今天，每日快報還是每隔三五天，便用整個頭版報導戴妃的傳言逸聞，可見國民念念不忘戴妃，新聞多多益善，讀之不厭。其他諸式人等，不但休伊特企圖出版戴安娜給他的情書，戴安娜的管家也寫了回億錄，賺個肚滿腸肥。
英國皇室大概亦附了一筆天文數字的巨款，購下狗仔隊當天現場所攝，戴安娜在失事車廂之內，滿身鮮血，垂死呻吟的照片。戴安娜和她的男友杜迪，就是為了逃避這群傳媒狗仔隊的追蹤攝影，所乘坐的豪華平治以極速撞在巴黎一條汽車隧道內的石柱上，全車頓成廢鐵，杜迪和司機當場死亡，戴安娜送院不久後亦香消玉殞。
戴妃的男友杜迪是一個國際花花公子，專業吃喝玩樂，結交天下美女。盛傳戴妃和他熱戀，而且懷了身孕，快將成親。戴妃竟然找這樣的人做再婚對像，由此也可見她任性不羈之一斑。杜迪的父親法耶茲原是一個埃及貧民，自娶了軍火大王加蘇治的女兒之後發跡，身家據報高達三十三億美元，擁有倫敦的哈諾斯百貨公司，富函足球會和巴黎的麗絲酒店等資產。
法耶茲從上世紀七十年代開始進軍英國，但由於財富來歷不明及涉嫌商業欺詐，曾被英國警方調查。雖然不能入罪，但事後他三番四次申請入藉英國，都被內政部以「品行不佳」為理由拒絕，因此他對英國政府非常痛恨，本世紀初離開英國，定居摩納哥，拿的是阿聯酋護照。
法耶茲見敗家子行了天大的好運，獵盡天下絕色之餘，竟然還搭上了戴妃，忽然心生一計：如果戴妃嫁入法家，那麼他便是两個小皇子的繼祖父，榮升皇親國戚，理應賜官封爵，英國政府還能用甚麽理由來拒絕他入藉？是以，法耶茲全力支持杜迪討好戴妃，錦衣美食，豐厚餽贈不在話下，還出動私人飛機、遊艇和小島來熱情款待。杜迪別無所長，唯獨享樂的花樣多的是，層出不窮，兼且咀甜舌滑，深諳討好美女之道，戴妃和他玩得極為開心稱意，樂不思蜀。
讀者不可不知，英國皇室雖然富可敵國，但絕大部份財富都是國家財產，衹有使用權，沒有擁有權，皇宮可以任住，珠寶可以任戴，但是統統不能變賣，衹能傳給下一代。至於日常消費，由於是公帑支付，既有核數查証，又有輿論監察，不能隨心所欲，亳無節制的亂花。傳聞老闆娘英女皇自奉甚儉，晚餐常吃尋常老百姓的土豆肉批。那麽，試問戴妃的宮中生活，又如何能與杜迪的窮奢極侈，任意揮霍相比？
意外發生後，法耶茲力指車禍是由英國軍情五處的特工做成，目的是阻止已有身孕的戴妃和杜迪成親。雖然英國的死因研究庭宣稱指控沒有証據，裁定戴妃死於意外，但觀英法兩國處事的手法疑點重重，很多重要的証據被隱瞞毁滅，法耶茲雖然是個流氓無賴，但他的指控並非天荒夜譚，絕無根據。因為他的娶妃毒計一旦功成，雖然可滿足了他個人的私慾，但對整個英國的影響卻是非同小可，後果嚴重。
因為戴妃倘若下嫁杜迪，英國皇室不僅要和一個國際犯罪集團結成姻親，信奉基督新教的小皇子和杜迪信奉回教的兒子稱兄道第，威廉皇子即位大英帝國君主之後，還要叫這個頤指氣使的埃及二世祖做「爸爸」，的確奇恥大辱，試問大英帝國顏面何全，六千萬國民如何自處？國家利益，民族存亡，永遠凌駕於公義之上，縱使皇室寬宏大量，坐視不理，英國政府也要當機立斷，痛下毒手。法耶茲千怪萬怪，祇能怪自已的毒計太過離經叛道，不能怪英國政府心狠手辣。他事後雖然不斷用盡各種方法去挑戰英國政府，但即使他的黑社會勢力再龐大，也無法匹敵一個國家機器，祇會徒勞無功，事件不了了之。
祇顧尋歡作樂的戴安娜大概也厭惡皇室，心存報復，但也不細心想想後果的嚴重性，不幸捲入了這個驚天大陰謀，慘遭旋渦沒頂。她刁蠻任性的小姐脾氣，祇道會使他人難受，想不到竟然會毀滅了自己，最後成了悲劇人物。卡米拉其貌不揚，現在雖然最代了她的位置，可是英國子民卻衹會懷念和愛戴美麗的戴安娜，永遠也不會喜歡和接受醜陋的卡米拉。卡米拉婚後僅封「康沃爾公爵夫人」，即使查里斯他日登基為皇，也不能封后，僅稱「皇上配偶」，也沒有「陛下」的尊稱。
可是查里斯棄絕色紅顏戴安娜如敝履，視老醜知己卡米拉如至寶，但願長相廝守，於願已足。當代棄妻的威爾斯親皇查里斯，遂與前朝遜位的溫莎公爵愛德華，一先一後，古今輝映。後者不愛江山愛美人，前者不愛美人愛媸婦，同屬古今中外風月寶鑑中至情至聖的經典之作。正是 : 戴安娜艷色傾國，卡米拉嫻淑動天，愛德華棄孤求伴，查里斯捨美逐賢。
查里斯的取捨其實非常合理，不難理解。因為，要二人相處融洽，個性遠比容貌重要。美女們雖然貌似天仙，令人好像天處天堂，如痴如醉。可是她們一旦刁蠻任性，反面無情，就馬上使人如陷煉獄，痛苦難熬。美貌雖然可以馬上攝服男人的眼，但賢慧卻能長期囚禁男人的心。
表面上，美女頤指氣使，得寸進尺，小男人低聲下氣，百忍成金。可是倘若小男人三生有幸，一旦遇到一個欣賞和瞭解他的紅顏知己時。他便會離棄齒冷襟寒的落漠無奈之境，轉投被暖枕溫的安逸祥和之域。一向戰無不勝的美女會驚覺，裙下之臣一夕之間人間蒸發，自己最後一鋪輸清。最後勝利畢竟屬於卡米拉，她的硬件當然行，可是她的軟件最後卻戰勝了「英國最美麗的玫瑰」。古訓曰：娶妻求淑女，於此信焉？
天下間的美女們，且莫驕傲，反醒一下吧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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